(说明:原创非首发,首发某论坛,后发豫兰剑客新浪博客)
狗与猫一样,系动物之一种,因为中国传统文化中对狗的偏见,许多人以为凡沾上“狗”字的都是不好的(我在《狗的悲剧》一文中就为狗鸣了冤)。有些文友以为我是借狗来骂人,其实我写狗的动机不是这样的。
在黄柏山采风笔会以前,我早将自己定义为“小家子气”的人,这是由我的生活阅历决定的。我还有一个缺点,也许是由于工作时间长了,生活又相对安逸了,还有就是因为写了东西没人看,因而变得特懒散,很多稍纵即逝的灵感没有即时捕捉,本来可写的东西就少,这样以来就更少了。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不能一点儿东西也不写,我之所以是我,而不是别人,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将自己与别人区分开来的标志,那就是写作。我觉得这标志不能丢,虽然它未给我带来任何好处。
我们家恰好那几年接二连三喂养了几条狗,养狗给我们家带来的有乐趣也有辛酸,我因而也与狗有很深的感情。那就先写狗吧。我准备写狗的时候,才到我家不到一个星期的小狗胖胖成了我们家的焦点,它娇憨可爱,顽皮淘气得像个孩子,是它又引发了我的创作冲动,我于是就写成了《小狗胖胖传》,小狗胖胖的性格确实类似人,不然我就不觉得好玩儿,也就不会写它。
可是不上两个星期,小狗胖胖就被一骑摩托的给撞死了,我在忧伤之余又草创一文,写成《小狗胖胖之死》,算是对它的悼念。
然后我又写了篇关于我家的狗的文章,题目叫做《大狗杰克》,事实上我家养大狗杰克要远远早于小狗胖胖,那时怠惰,也没想到要写,为小狗旁胖胖写两篇以后,觉得大狗杰克其实也很值得一写,既然对我们家忠贞不二。写这篇是为了表现狗性的忠诚的一面,谁也完全没有必要说我是以此来反衬人类中的不忠诚者,这就有点儿神经过敏了。
在讲台上站得久了,想弄点儿文字充实自我,再者不能让笔太生疏了,我在写这几篇文章的时候,根本没有打算有一天会拿出来与谁共同分享。
给学生上现代诗,讲到意象这个概念的时候,我还记得我是这样讲的:意象=自然界中的物象+个人的情感。物象是客观的,情感是主观的。绿是客观的,人们给它赋予生命的意义 ;白色是客观的,人们赋予它纯洁的含义;荷花象征着高洁,牡丹象征着华贵。这些几乎约定成俗,颠扑不破。但是,自然界是纷繁复杂的,还有很多事物 ,你可以这样去看它,你也可以那样去看它。我记得我还举了两个例子,一是写飞蛾的,一是写蝉的,我可以去赞美,我也可以去讽刺。我本来就不会写诗,但是为了说明问题,我还是不惮于班门弄斧,一字不差,摘录如下:
飞蛾(之一)
你追求光明,
用你的整个生命。
即使毁灭,
也无愿无悔。
飞蛾(之二)
你想扑灭光明吗
那你只有毁灭,
可怜的家伙!
知了(之一)
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狂妄
你的身躯是那么渺小
你的生命是那么短暂
你顶多能从一棵树梢飞到另一棵树梢
你不知道学海无涯
也根本来不及了解世界的奇妙
却一刻也不停歇地吆喝“知了,知了”
响水不深,半篓油晃荡
说的就是你吧
我不明白你到底知道什么
知了(之二)
身躯虽小
生命虽然短暂
却一刻也不停歇地唱着
生命的恋歌
谁说你渺小
一切伟大都来自奉献
当布谷鸟因为闷热躲藏于阴凉处
当黄莺怕累坏了嗓子
不敢献上它婉转的歌儿
夜莺也止息了它的鸣唱
甚至连麻雀也偷起懒来
是你,知了
不知疲倦地,不分白天黑夜地
为人类带来音响和生机
我明白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不追求伟大
但你懂得
生命的意义在于
毫无保留地给予
狗也一样,它只是一种客观的存在,褒扬或是贬抑全在人们自己。我在还没有瞅准要写的对象之前,就又拿狗来作一个小小的尝试。我声明我跟狗没冤没仇,我可从来没被狗咬过(即使咬过了,也没必要中伤它,何况我家还养过那么可爱的狗),我写它是因为我对它了解得比较多。
我首先尝试着批判狗,就写成了《也谈“狗眼看人低》。又尝试着同情之,为其鸣冤报不平,又写成了《狗的悲剧》,说到底我给它当成文字上的游戏。想与前三篇成一个系列,从多侧面来写狗,实际上是下水作文。
我在写这两篇文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狗,并未有意将其与人联系起来,写成以后自己一看,发现狗和人还真有点像,怕是多多少少会带来误解,惹部分人不高兴。
不过,怕什么!不高兴也是怨人们自个儿,与狗有什么相干?与游戏文字的人又有什么相干?
这篇几乎不算文章,我传上来给大家看,算是跟文友们说清楚,我只是游戏文字,我个人喜欢纯文学,不想也不要掺杂其他因素。但是如果叫我禁如寒蝉,说话都不敢大声儿,我到这个论坛干什么来了?
2008年8月13日 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