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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第17集:长乐钟声花外尽,龙池柳色雨中深(2)
2023-10-16 02:11  浏览:1129  搜索引擎搜索“广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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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头转至太极殿,宣德王缓缓步入朝堂,在众人的侍立中,跪于阶下。曹芨代表皇帝,宣读了册封宣德王为太子的诏书:“门下:君天下者,继承统业,何尝不树建储贰,安固邦家。第二子宣德王承邺,性与忠敬,生知孝友,秉宽仁之度,体慈爱之心,学师昼谟,词尚经雅,动皆冲礼,卢不滞仁,稽以带章,允膺上嗣。朕获缵丕纳,夙夜虔躬,常惧神祇未欢,政理多阙,旷兹茂典,亟涉岁时。今属方刊俯宁,品物咸遂,览皇王之制,询卿士之谋,时胆大猷,莫此为甚。堤用授之匕丰,位以青官,钦惟永图,俾奉休命,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命主者施行!”

        这段话翻译为现代白话文为:“门下省附议,治理天下之帝王,继承统率中原之大业,何曾不指定储君,以安定巩固邦畿国家。第二子宣德王承邺,性情嘉许忠诚敬畏,生来便知孝顺友爱,秉持宽厚仁德之气度,体察慈和爱人之本心,学问师承光明之谋略,言辞崇尚经书之古雅,举动符合谦逊之礼节,思维不凝滞于姑息优柔,考核他人时又能附带章程条理,公允持正足以担当承续帝王之嗣。朕自继承大业以来,日日夜夜躬自虔敬,常常恐惧上苍不满于朕之统治,政事法理有诸多错漏,在此荒废丰茂之先制,亟需牵涉年岁天时。如今正是俯察康宁之时,万物品类全都顺利生长,朕御览帝皇先王之制度,询问公侯大夫之谋划,遵循天地大道之法则,没有比宣德王更适合承继帝位的人选了。在此授予宣德王天命之匕锋,令礼部确立宣德王之位次,朕钦定后,望宣德王能够永续图谋天下之治,使宣德王能够承奉来自天子与神明的美善旨意,授宣德王以皇太子册书与宝玺,册立为皇太子,正位于东宫。命朝廷各主管部门实施执行朕之命令!”

        这段册封宣德王为太子的诏书,与后面册封李承鄞为太子的诏书相比对,可以发现诸多不同之处。

        1.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这一封诏书更长,而册封李承鄞的诏书更简短。给宣德王的诏书,对宣德王是极尽赞美之能事,好像宣德王的身上,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耻,一样都不缺;好像宣德王,真的是应被册立为皇太子的不二人选。但是,这反而说明,就连皇帝自己都知道,宣德王其实并不是最恰当的承继帝位之人,所以,他才为宣德王说了这么多好话、大话。当朝廷恨不能把天下所有美好的辞令都拿来形容一个人的时候,这恰恰说明,被夸赞的人是志大才疏,甚至是一事无成。因为有辨别能力的人都知道,极端的赞美就是贬斥,极端的自信就是自卑,登高必跌重,他只会落得个“树倒猢狲散”的下场。

        2.皇帝为了给宣德王站台,他还特意提到,立宣德王为太子,是上承神祇之命,遵循天地大道之法则,下听卿士之言,满朝上下,心悦诚服,咸以为美。这又是皇帝在自说自话,因为哪怕是掌握无上权力的皇帝,都不能左右臣属与万民的人心,他们只是隐忍不言罢了。











        与李承鄞被册立为太子时不同的是,宣德王跪在了御阶之下,而没被册立为太子的李承鄞,却立于御阶之上,编剧借此暗示,李承鄞比起宣德王,是更适合做太子的人选,他也终究会得到太子之位。下一次,李承鄞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他就不是在御阶之下接受册封了,而是在那两位书记官所在的高阶之上。

        宣德王之上,除了李承鄞,还立着忠王与高相。只不过,忠王站在较尊的皇帝的右手边,而高相和李承鄞站在较次的左手边(看曹芨的位置可以知道,在朝堂这样的正式场合,是以右为尊的,其他场合,以左为尊)。编剧借此暗示,高相与李承鄞一党,此时处在争斗的下风,被皇帝支持的宣德王极力打压。高相已经不再是一开场时的高相,可以在皇帝私下见朝臣的场合中,坐在地位最尊的皇帝的右手边了(先太子李承稷刚刚被废的时候)。











        导演以环拍镜头,在曹芨宣读诏令的时候,给了在场所有人以正面镜头,以暗示他们各自不同的心思。首先拍的是忠王,他是拥立宣德王的最大支持者,看着宣德王被立为皇太子,虽然忠王是拱手侍立,但是却十分得意,他慢慢地扬起了头,自觉他对皇帝有很强的影响力,对朝局也有很强的控制能力。编剧借此暗示,忠王如此地妄自尊大,一定会败在韬光养晦的高相手里。
















        然后,导演给了宣德王正面镜头,他正在一脸凝重地听册封自己为皇太子的诏书呢。在这样的正式场合,面对自己的父皇,宣德王做出了一副内敛稳重之态,以向父皇表达自己堪当太子重任的能力。






        然后,导演给了同样一脸凝重的李承鄞以正面镜头,他恭恭敬敬地拱手侍立,此时的他,听从了柴牧对自己的指导,是“无为而为,不争而争”。

        同时,在曹芨念到“性与忠敬,生知孝友,秉宽仁之度,体慈爱之心”时,编剧让李承鄞上场,借此暗示,这些褒扬李承邺的言辞,只有李承鄞做到了,他还处在自己人生的前期,是最适合做太子的人选。











        导演又给了高相正面镜头,他还是一脸凝重,不过,看起来是无动于衷的样子。编剧借此暗示,哪怕李承鄞此时站在高相的旁边,高相也不会真的主动给李承鄞助力,他还等着李承鄞来求他,好收服李承鄞为他所用呢。











        在诏书中说到有关皇帝的部分的时候,导演终于给了皇帝正面镜头,他端坐于御座之上,一左一右各有两个书记官,负责记录朝政得失。他是整个朝局中最高的存在,也是所有罪孽的幕后黑手。





























































        曹芨宣读完诏书以后,将诏书奉予宣德王。宣德王双手接过诏书,拜谢了陛下。

        陛下说道,“另著各司准备,太子与西州公主百日后完婚。”

        宣德王再次拜谢道,“谢圣上!”皇帝及时让宣德王起身了。

        1.皇帝之所以肯这么快册立宣德王,肯为宣德王站台,说了这么多的溢美之词,就是为了这一句——“太子与西州公主百日后完婚”。他需要太子迎娶西州公主,以安抚边疆,巩固邦家。这是小枫的无奈,也是小枫的不幸,她不得不承担起和亲公主的使命,终生逃不脱权力的笼罩。

        2.古人云,“成家立业。”太子只有娶了正妃,才叫正式成人自立,就像是一个需要辅臣摄政的皇帝,只有先娶了皇后,才有资格亲政。所以,皇帝命令宣德王迎娶西州公主,实际上便是承认了他身为太子,手中所持的权柄,承认了他是朝中除了帝王,实为第二人的地位,故而,宣德王恭恭敬敬地拜谢了父皇给他的赐婚。这还是小枫的无奈,小枫的不幸,她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依附在皇权之上的没有个人价值的象征性符号。































        宣德王在接受皇帝的册封以后,以单手举起了手中的诏书,编剧借此暗示,宣德王和忠王一样,是妄自尊大的品性。他丝毫意识不到自己不如李承鄞、不如高相的地方,还觉得他得到这太子之位,是名正言顺的。既然他是太子了,那除了皇帝,他就是朝中的第二人,面对朝臣的时候,他做出了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姿态,编剧又再次暗示,宣德王非但是妄自尊大,还是志大才疏。殊不知,在没有朝臣支持、没有自身谋略做基础的太子位,只能是沙滩上的城堡,一朵浪花就把它击得粉碎。






        在拜见太子的时候,李承鄞与朝臣们一样,第一时间给太子作了揖,暗示了此时的李承鄞,仍然奉行“韬光养晦”的斗争策略;而高相却不情愿地在最后举起了自己的拐棍,给宣德王行了礼,编剧借此暗示,高相并不看好宣德王做太子,他必会针对宣德王,哪怕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暂时不告诉李承鄞。

        此处还有1个细节,就是朝臣们给宣德王行的礼。他们都是给宣德王行的作揖礼,而非跪礼。后来,李承鄞被册立为太子的时候,朝臣们在高相的带领下,就是纷纷给李承鄞下跪行礼了。编剧借此暗示,朝廷其实仍然在高相的控制之中,皇帝无能为力。宣德王之所以能成为太子,是因为高相假意赞同宣德王做太子,而非大家心悦诚服。











        镜头转至揽月阁,导演先照了揽月阁里的那一缸锦鲤,它们正在盛放的芙蕖花间畅游呢。之前便已经分析过,这揽月阁里的锦鲤,实际上是象征着住在揽月阁里的小枫。

        只听小枫念道,“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小枫念不上来了,一旁的方尚仪无奈提醒道,“妇功!”小枫立刻跟念道,“妇功……”

        小枫继续念道,“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一旁的方尚仪恼怒提醒道,“不必辩口利辞也!”小枫又立刻顺着方尚仪念道,“不必辩口利辞也……”

        《女诫》是传统社会专门拘束女性思想的封建毒草,在我这个女权主义者眼中,不值一读,更不值得一背,天下含蓄蕴藉、闻名遐迩的古诗文那么多,背这种玩意儿做什么?至于小枫背不出《女诫》的原因,应该是编剧在暗示小枫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本性。在编剧眼里,小枫才不是赵瑟瑟那种熟读《女诫》、循规蹈矩的闺阁女子,她是天上的云,林间的鸟,“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李承鄞只能仰望着她,在自己的生命中匆匆一现,随风而散,却力有不逮。

        当然,这里也有暗示。1.小枫背出了“妇德”、“妇言”、“妇容”,却没有“妇功”。编剧借此暗示,小枫其实是有品行、有言辞、有美貌的女子,唯独没有“妇功”。所谓“妇功”,就是中原女子擅长的纺织、刺绣、缝纫之事。小枫根本就不会这些,书鄞曾对裴照吐槽过,他的太子妃连个针都穿不过去,笨手笨脚。当然,这是一颗暗糖,说明书鄞曾经希望小枫可以赠他她亲手做的荷包、香囊等物,但小枫却根本就没理过他。

        电视剧中,瑟瑟在嫁予李承鄞以后,曾经出现过多个刺绣的镜头,甚至,还出现过她绣完的一幅幅用花绷子绷好的成品,李承鄞过生日的时候,瑟瑟送给李承鄞的是一副用绣架才能绣出来的百花图,这些非但代表着瑟瑟精于针黹女工的技艺,还代表着嫁入东宫的瑟瑟,其实很孤寂。试想一下,要是李承鄞天天缠着瑟瑟,瑟瑟有心思静下心来绣这些东西吗?

        2.小枫念出了“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这一句,却没有念出“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这一句,编剧借此暗示,小枫其实本心是一个非常大度、甚至是非常贤惠的女子,她是没有非常出众的才能,但是,她却待人以诚,与人和善,她做太子妃,从来没有说利用自己在东宫的地位,去害过哪个侧妃,她甚至会去保护那些被她的丈夫始乱终弃的可怜人。绪娘失去了孩子,小枫去看她,绪娘其实不是为了自己失去孩子而痛哭流涕,而是为了她夹在皇后与太子之间被人利用、只怕不会善终而痛哭流涕,而小枫却以为绪娘是被李承鄞始乱终弃了,很怜悯她,袒护她,小枫觉得她的丈夫可真不是个人,对一个曾经为他怀有身孕的女人都不管不顾。

        小枫念不出“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说明小枫其实能说会道,尤其是在李承鄞面前,她总是有办法叫李承鄞哑口无言,望风而逃。当然,这也是小枫不符合中原女子“三从四德”传统的地方,在丈夫面前,妻子应该口讷寡言,而非能言善辩,以奉行顺从丈夫、体贴丈夫的准则。小枫这一点其实和她的母亲很像,西州大妃和西州王吵架的时候,也是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哪怕不占理,都能一通掰扯,叫西州王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方尚仪是又无奈,又恼怒,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公主,一篇《女诫》您都背了快一个月了,还是背不全。婢子实在无能,这就去向太皇太后请辞,还是让别的女官来教公主吧。”说着,方尚仪就给小枫行了一个礼,“婢子告退!”

        方尚仪真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吗?其实不是。她只是想要以自己假意请辞的方式,来督促九公主,也顺便给上一次把自己撞出鼻血来的九公主一个教训,让小枫能听话一些罢了。所以,当方尚仪见到小枫拉住自己、并向自己奉茶道歉的时候,顺着台阶就下来了。方尚仪这是在和小枫斗智斗勇呢!




































        小枫一见方尚仪要走,慌忙就站了起来,拉住了方尚仪道,“哎……万万不可……方尚仪……方尚仪……万万不可!”小枫言辞诚恳道,“太奶奶说了,您是尚仪局第一女官,您要是都请辞了,以后谁还敢教我呀?”

        小枫先是把高帽子给方尚仪给戴上了,说她是尚仪局第一女官,而自己却实在是蠢笨无比,要是您走了,只怕更无人肯教导我了,您可千万不能走!这么一句话,就把方尚仪给劝住了。小枫要是想哄人,也是满嘴甜言蜜语的嘛!




































        说完,小枫就示意阿渡,你快去给我倒茶!阿渡转身之后,小枫又一把拉回也想要转身的方尚仪,免得自己的诡计被方尚仪识破,只听小枫言辞恳切地说道,“今天是我不好,我给您赔罪,以后啊,我更用功一点,好不好呀?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说着,小枫就接过了阿渡递过来的茶,又给放方尚仪鞠躬道,“消消气,方尚仪!”

        为了哄方尚仪喝下这杯茶,小枫摆出了一副我已洗心革面的架势,坦诚自己的错误,说都怨自己不用功,您和我生气,白白气坏了您的身子,何必呢?您喝口茶,消消气吧!
























































        方尚仪本来就是假意请辞(和那群动不动就说要辞官逼着皇帝采纳自己谏言的言官一模一样),现如今九公主都已经给我斟茶认错了,这么高的道歉规格,我也该满意了。于是方尚仪转过头,瞧了一旁一直对自己无礼的阿渡一眼,又单手接过了这杯茶,恪守着宫中的礼节,用袖子掩住了自己饮茶的面容,喝下了这杯茶。
















        小枫一见方尚仪肯喝茶了,立刻在旁边偷笑起来,我可算是哄你喝下被做了手脚的茶水了!这肯定是小枫提前和阿渡商量好的,她读书读倦了,就想戏弄老是督促自己念书、还一丝不苟的方尚仪。谁让你这么倒霉,碰上我这种学生的呢?






        方尚仪把这茶喝到嘴里以后,立刻全都喷了出来,怒道,“这……这……这是醋啊!”说完,方尚仪就把茶杯砸回了阿渡的手里。

        方尚仪一吐,小枫立刻装作不知道此事,假意道,“怎么了,方尚仪?”是啊,要是小枫不把自己摘干净,她怎么借着劝架的名义维护阿渡呢?

        编剧为什么要让小枫想起来用醋来戏弄方尚仪了呢?她实际上是在暗示,小枫马上就该吃醋了,为了李承鄞和瑟瑟。































        方尚仪被这么戏弄一番,怒道,“这……这……”她瞧了一旁假意吃惊的小枫一眼,对阿渡骂道,“好你个阿渡!竟敢戏弄本官!”说着她就举起了手里的戒尺,“看我不打你!”

        方尚仪知道,阿渡必然是听了小枫的指令,才来戏弄她的,但是九公主身份尊贵,她哪里敢罚九公主呢?于是立刻借着惩罚阿渡的名义,教训九公主,才开始追着打起阿渡来。
















        阿渡连忙在一旁跑来跑去,小枫也连忙拦住了要打阿渡出气的方尚仪,开始劝架,“不可!冷静!方尚仪!冷静冷静!方尚仪!别气坏了身子呀……”

        方尚仪见到小枫来坏自己的好事,立刻命令小枫道,“九公主,你让开,让本官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小枫面上点了点头,但是她还是在以劝架的名义,袒护阿渡。她甚至做出了十分夸张的动作,大摇大摆地好像根本就要站不住一样。这当然还是为自己假意摔倒做铺垫,你要打阿渡是吧?我就让你尝尝把我打昏了的惶恐滋味!
























































        方尚仪被小枫这么一通捣乱,忍无可忍,立刻使了几分力气,把小枫给推了出去。小枫就利用这几分力气,立刻假意摔倒在了揽月阁的圜丘之上,还昏了过去。这是剧本外的情节,小枫临时起意这么做的,阿渡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非但方尚仪慌了,阿渡也慌了,她俩连忙跑了过来,看九公主究竟怎么样了。


























        方尚仪连忙俯身下来,连连叫了好几声“公主!”小枫都没有什么反应。方尚仪便去试了试小枫的鼻息,发觉小枫已经没气了,把她吓了一大跳。方尚仪又偷偷看了看阿渡的神情,发现她是真的十分慌乱,十分担忧,不是在做戏,于是立刻就给小枫行了跪倒的大礼,请罪道,“公主!婢子罪该万死!婢子罪该万死!婢子……婢子这就去请太医!”说着,方尚仪连忙起身,就要往外跑。

        小枫的目标终于达到了,她就是要利用方尚仪可以教导她、但是不能伤害她的这一准则,来吓唬方尚仪,你以后要是还敢这么督促我念书,我就装昏给你看,看咱们两个谁斗得过谁!









































        方尚仪跪倒以后,小枫偷偷给阿渡做了一个鬼脸,安慰她你不要着急,我这是装的。阿渡放下了心,开始偷笑起来,小枫则偷看在一旁慌乱请罪的方尚仪,见到方尚仪起身,她又立刻“昏了过去”。女鹅啊女鹅,你要不要这么可爱呢?

        这里当然是一个对应梗,对应后面小枫真的在李承鄞面前被吓晕的时候,因为小枫是真的昏了,把李承鄞给吓得不行,他都不敢靠近小枫了。这个对应梗也代表着,那个天真无邪、会捉弄人的小枫,真的是死去了,死在了东宫里,死在了李承鄞的手里。





















        就在殿内一片慌乱的时候,一直能很好地缓和小枫与方尚仪关系的永娘终于来了。原来,她是听到了朝廷马上要册封太子的消息,给小枫打听情报去了。得知宣德王已经被立为太子的永娘,冲进门来,与要去请太医的方尚仪撞了个满怀。方尚仪撞倒在了门上,永娘更惨,她一头栽倒在了水缸里。


























        但是永娘还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她立刻站起身来,抹了抹脸,禀报道,“公主!陛下已经册封了宣德王为太子!百日之后,公主就是东宫太子妃了!”

        小枫听了这个消息,哪里顾得上继续装晕啊?她立刻坐起身来,问道,“什么?”

        永娘因为满脸是水,根本就不知道小枫是在装昏,于是立刻听从了公主的指令,给小枫行了一个礼,又把这个消息复述了一遍,“恭喜九公主!宣德王被封了太子,百日之后就是大婚之时!”

        永娘是完全按照世俗的眼光来看待这整件事的,既然太子之位已定,九公主这豊朝未来的太子妃,未婚夫的人选也就确定了。一个姑娘要嫁人,世俗总是觉得这是一件喜事,更何况在永娘眼里,小枫成婚以后,地位还会再上一等,成为豊朝的太子妃呢!所以,她才这么恭喜九公主的。














































        与永娘的欢天喜地相比,小枫就是愁云惨雾了。什么?我竟然要嫁给一个我对他有很强抵触感与戒备心的男人!小枫下意识地就觉得难过。

        这里可以和小枫即将嫁给李承鄞时的心情做对比。那时候的小枫,虽然觉得她是李承鄞与瑟瑟之间的第三者,李承鄞是不得不娶自己,他会不高兴的,但是她还是想要嫁给李承鄞,因为她爱慕着他——哪怕我爱的人不爱我,爱着别人,我也想要嫁给你;哪怕我爱的人是不得不娶我,而不是满心欢喜地娶我,我也要嫁给你;哪怕我觉得对不起我爱的人,我做了我的挚爱和他挚爱之间的第三者,我也要嫁给你。所以,她拒绝了顾剑向她伸出的、要带她回西州的手。






        方尚仪发觉了小枫是在装昏以后,在这个惊天霹雳的爆炸性消息面前,也顾不上追究小枫在戏弄她的事了,她连忙整了整衣冠,给小枫行礼道,“恭喜九公主!公主大婚在即,应该更加勤习宫中各种礼仪才是!”

        永娘也附和道,“没错!这婚礼啊,可半点也马虎不得!”白白留下了坐在地上陷入沉思的小枫。

        是啊!小枫与太子的婚礼,是豊朝与西州的联姻,是国婚,事关两国的体面,当然是马虎不得。小枫也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后来的她那么不愿嫁给李承鄞,不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与李承鄞的婚礼,代表西州与豊朝联姻了。




































        镜头转至东宫,李承鄞来到了这座已经属于宣德王的宫殿,瞧着东宫正殿的太子之位,沉思良久。裴照也来到了李承鄞身边,端端正正地给李承鄞行了礼。





















        面对着这东宫太子之位,李承鄞仿佛看到了已经逝去了的皇长兄,还有风头正盛的宣德王,于是李承鄞叹道,“明日二哥就要搬入东宫了,这里就要迎来新的主人……阿照,其实从西州回来到现在,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只是不知道我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裴照当然知道,李承鄞想要说什么。于是裴照宽慰李承鄞道,“殿下不必多虑,我裴照从小就知道,这一辈子只忠于一个人,就是您。我明白您的心思,不管其中是否夹杂着私欲,只要您做的事有利于豊朝,这就够了。裴照会一直在殿下身边。”

        李承鄞轻轻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他俩才是一直相依相伴的人哪!如同小枫与阿渡。

        裴照是骠骑大将军裴况和平南长公主的儿子,根据原著小说,裴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是和高相不相上下的世家。皇帝为李承鄞选定了裴照做伴读,让他们从小就培养起深厚的情意(如同宣德王与李酽),实际上暗示了皇帝对李承鄞的偏爱。因为本剧的第三世被删减严重,原著中裴况出征高丽的情节被全数删去,让裴家好像可有可无一样,这是删减的问题。根据原著小说,根据本来的剧本,都不该是这样子。

        裴照说,只要李承鄞做的事是有利于豊朝的,他就一定会追随殿下。此时的李承鄞因为处于人生的前期,他其实是一个很正派、很合格的太子,比宣德王更适合太子之位。后来宣德王其实做了很多为了自己的权力却不利于豊朝的事,比如铸造假铜钱,给小枫投毒,这些都会一一说到,并与李承鄞做对比。

        那么,裴照是从何时开始对李承鄞不完全忠心了呢?应该是在面对他喜欢的小枫的时候,他发觉小枫已经想起了三年前的一切的时候。在裴照的私心里,他是希望小枫可以回到西州的,这比豊朝与李承鄞的利益更重要,他只是想要成全自己的挚爱。甚至到了最后,裴照拖住了想要抢回小枫尸身的李承鄞,让小枫终于可以回到故乡,也只有裴照可以成全小枫了,李承鄞是不会的。



























































































        时间来到了晚上,阿渡帮着小枫卸下了头面首饰,在无人处,小枫对阿渡倾诉道,“你说,我真的就要嫁给那个宣德王了吗?我才见过他两次!”小枫沉吟道,“其实他人也不错,做事也得体,可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浑身不自在,就像豊朝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一样。”小枫瞧了瞧屋顶,叹道,“我要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啊?”

        宣德王对小枫的态度,非常像李承鄞对瑟瑟的态度,表面上柔情似水,实际上什么下作的事都做得出来。宣德王为了构陷李承鄞,不惜给小枫投毒,还一副娇惯小枫的模样,而李承鄞是为了维护小枫,随时抛出瑟瑟来给小枫顶锅。小枫大婚第二天昏倒,李承鄞惟恐小枫把他撵出去的事暴露,使小枫受罚,便说是自己根本就不理太子妃,去了赵瑟瑟那里,瑟瑟因此受罚;小枫装病不去浴佛节,又被皇帝看到,李承鄞惟恐小枫被皇后处罚,说她不守宫规,在小枫不按剧本走以后,立刻又把瑟瑟抛出去顶锅,瑟瑟又狠狠地被惩戒一番;绪娘流产后,为了让小枫不卷入这场风暴,让皇后以为小枫毫无利用价值,李承鄞故意在清宁宫给了小枫一个耳光,又任由小枫打回来,出了气,让皇后笃信是瑟瑟在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非但把瑟瑟贬为庶人,幽闭在青鸾殿,还只给瑟瑟粗陋的食物,不让太医给瑟瑟看病。可是,小枫她特别单纯啊,她看人,往往流于表面,就像是她觉得宣德王还好,做事也得体一样,她也认定李承鄞就是爱瑟瑟,根本就没看出来李承鄞是在捧杀瑟瑟,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内心。

        小枫对阿渡说,她对宣德王有很强的抵触心理,这是因为,在小枫内心深处,她仍然记得爱着李承鄞的那种感觉。小枫觉得,爱情是婚姻的先决条件,如果没有爱,自己的婚姻不就太可怜了吗?小枫的这个想法,与当时的封建礼法是格格不入的,毕竟,她是和亲公主,皇帝不会在乎她心里喜欢谁;上天为了惩罚李承鄞,也不会让深爱李承鄞的小枫与她的挚爱白头到老。


































































        阿渡又没失忆,她当然知道小枫不爱宣德王,爱过李承鄞的事了,于是阿渡含泪比划道,“不如我们回家去,回西州去。”

        小枫沮丧道,“我又何尝不想回家,”她牵起了阿渡的手,叹道,“但是我不能走,我有阿爹阿娘,有兄弟姐妹和西州千千万万的百姓,我是来和亲的,所以不喜欢的规矩要学,不喜欢的人也不得不嫁……现在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小枫仍然没有忘记潜意识中,她见到阿翁被杀、阿娘自刎、阿爹疯癫以后,她不得不来和亲中原,以保存西州的责任。所以,她还是想要勉强自己嫁给她不喜欢的宣德王。这真是人间惨剧,婚姻在我眼中,本身就是一种无聊至极的东西,更何况是政治联姻,是为了自己的母族嫁给一个有权力的人面兽心之徒。李承鄞也好,李承邺也好,他们谁也配不上这么纯真美好的小枫。

        小枫感叹,她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其实,这个时候的小枫,还是有一点在西州时,潇洒跳脱的影子的,毕竟,她还会装昏来戏弄方尚仪,等到了后来,她嫁给李承鄞,又被李承鄞冷落,她才越来越不像她自己。等到她恢复了记忆,那就是被李承鄞彻底摧毁,她根本就不存在了。


































































        阿渡听到小枫说出这么无奈的话,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阿渡什么都知道,知道小枫身不由己的命运,知道小枫痛彻心扉的过往,她又和小枫那么要好,当然要为小枫哭泣了。

        小枫见阿渡又哭了,心疼道,“阿渡,你怎么又哭了?”小枫哄阿渡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我们去找米罗,大醉一场!”阿渡笑着点了点头。

        小枫怎么突然想去找米罗了呢?一是因为米罗是西州人,她想排遣一下思乡之情;二就是她想要“今朝有酒今朝醉”,既然这些事无法改变,不如我们及时行乐吧?

        这便是小枫的人生态度了,小枫是那种顺应天命的姑娘,她才不会去强求一些人、一些事。后来的她那么爱李承鄞,又以为李承鄞只爱赵瑟瑟,不也是很会排遣自己。与小枫相比,李承鄞就成了笃信人定胜天的强人了,他见到小枫不爱他,就下死手胁迫小枫爱他,胁迫小枫留在他身边,最后逼死了小枫。































        小枫终究还是没能出宫去,因为樱姑姑来了。樱姑姑来给小枫送点心吃,顺便提醒小枫,近日宫中出了盗贼,各宫各院都要守好门户,切莫随便外出,也不可放生人入内。

        编剧再次借这个情节,暗示小枫上次出宫,是太皇太后默许的。后来,李承鄞在为了绪娘流产的事,利用瑟瑟和皇后争斗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惟恐自己看顾不上小枫,给裴照下令,不准小枫出宫。可是裴照还是带着没吃饭的小枫去吃酒了,还被李承鄞正好撞见,醋海滔天,立刻给裴照赐婚了事。

        同时,编剧为男二号顾剑重新登场埋好了伏笔。顾剑在这部剧的豊朝部分中有两大作用,一,给了小枫回到西州的希望又让它破灭;二,让小枫认清了李承鄞是冷血无情的人,再也不肯和他在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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